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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鹊眸光一顿,暗了下去,好像触电般从指尖麻到心尖。

她恍惚想起了从前的事。

我想吃枣糕了(二)

沈家在京城不算大户,勉强自足。

沈掌柜在京城南街、东街各开有一间铺子,膝下有五子,长女沈柳棉,二女沈惊鹊,小女沈长亭,长子沈翁止,次子沈相止。

嘉陵十一年,是比嘉陵十八年还要炎热的六月。十八年闹了疫病,十一年闹了旱灾。大批逃荒的从南而上,没多久,京城也涌入不少流民。

一时间,粮食成了千金难买的物需。

京城戒严,商铺生意摇摇欲坠。

祸不单行,沈家其中一间铺子在前一晚没有落锁。次日,沈掌柜发现南街铺子里面的货物已经被一抢而空,还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灾荒年间,报官也投路无门,因此干脆将店铺关闭。

沈家原先想想,撑到九月天气凉了,条件好转再重新开回来。

九月的天还是没见丝毫凉风,沈家已经逐渐揭不开锅。

枝头纷纷坠落,一场冬寒一场雪。

腊梅盛开的季节,是三年大选秀女之日,因为灾情原因,宫内下旨免了民间挑选“良家女”的规定,只从六品及以上官员的家中挑选合适年龄女子入宫。

元日那天,一碗粥里都捞不到多少米,天寒饥荒,沈相止年幼,赶了一场风寒便在新年第一天病倒了。为了有银钱拿药,沈柳棉趁着这场选秀热潮,进宫当了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