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裴渊进到内间,把其余人都赶出来,才绷着脸说:“日后不可再如此,万事先和我商量。”
裴渊迟疑:“可是……”
沈晏:“没有可是,记得你是我的人!想做什么先和我说,我有准备,万一出事才好给你挡住。”
裴渊愣了愣,心绪一时翻涌,竟有些哽咽,哑哑地应下。
沈晏听他这一声,心中软下来,又柔声道:“还有,嗓子都没恢复利索,先少说点话。一会儿让小厨房给你炖个梨,都吃了,不许剩。”
裴渊便没再应声,只点点头。
不过,第二日见先生没再来,沈晏还是乐得多吃了半碗饭。又把自己的东西都翻找一遍,凡是感觉裴渊能用得上的,统统赏给了他。
过得月余,母亲又为沈晏请来新的先生。
这回的纪先生倒是与上一位完全不同,对沈晏的教导上相当随性。有时还会把孙子纪胤带来,两人一同教。
沈晏很快便喜欢上这位纪先生,读书、习字、作画、练琴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曾经,沈晏也不解地问过纪先生:“我偶尔听阿娘的琴,虽与先生不同,却也极好。为何阿娘其他都愿教我,唯独琴要寻先生来教。”
纪先生和蔼一笑:“大王扪心自问,可喜欢抚琴?”
沈晏认真想想:“还行吧,谈不上不喜欢,但真要说由衷喜欢的,还是琵琶。不过我知道阿娘的意思,文人雅士都弹琴,我要是会其他的却不会琴,恐遭人背后耻笑。可以不多弹,但不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