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停步,狠瞪他一眼:“你要进去就自己进,我不进了。”
裴渊无法,只得把迈进的一边脚收回。
沈晏这才自己进去了。
不过,皇帝皇后倒是没什么恼色。皇帝只细细问他,为什么学得不开心,是否哪里学不会。
沈晏放下一半心。一家人到底亲厚,他也就叹着气和父母吐苦水:“倒也不是学不会,只是先生总让我什么都照着他的来。习字一定要这样写,抚琴一定要那样弹,我不喜欢。”
皇帝扬扬眉,再问过一些细节,便让沈晏回去。
待沈晏走后,皇帝才问皇后:“怎么给二郎挑了这么一位先生。”
皇后:“二郎性子太跳,该磨一磨。”
皇帝却牵起她的手拍拍:“二郎性子随你,我看没有什么不好。你便是想让他修身养性,也该挑个合适的师父。我们和大郎已是身不由己,我只希望二郎能过得自在些。”
皇后回视着皇帝好一会儿,才叹口气:“我又何尝不心疼。罢了,既如此,我再为他另寻先生。”
皇帝又道:“裴渊那孩子倒是不错。不是瞧不得二郎辛苦,而是瞧不得二郎难受。告状也没避着你,大概已经做好了认罚的准备。”
皇后也点头:“你若看着行,可以培养培养。我也不多求,只求二郎身边能有个忠心护主的。”
皇帝便琢磨起来:“我想想交给谁合适……南宫不知道愿不愿收徒……”
沈晏带着裴渊回去后,没见有人来传旨处罚裴渊,这才完全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