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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闭上。”贺中鹤看着他一脸紧张痛苦跟准备上刑似的,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人竟然晕针!

“……扎到一半我忍不住睁开。”雁升说,“快点儿,腿软发晕了。”

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晕针!

“赶紧。”小护士催道。

贺中鹤站起来给他捂住眼:“行了吧?”

“指缝。”雁升把他手捏实了。

“姐您快扎吧,再不扎给紧张晕了。”贺中鹤还是特想笑,毫无同情心。

他把另一只手垂到雁升身侧,牵着他的手捏了捏。

这晕针不是矫情,有人就是天生怕这个,见了针头生理性不适,跟年龄性别体能性格都没关系。

能感受到雁升的手很僵硬,整个人都是绷着的。

也能感受到雁升的睫毛在他手心里扑闪了扑闪,又扑闪了扑闪。

……发烧重感冒兼晕针都挡不住他犯欠。

小护士应该也是见多了晕针的,虽然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男生晕针的确有点儿违和。

麻利地一针扎下去,松了皮管子贴上胶布,小护士调了调滴速:“好了。”

贺中鹤松了手,在雁升脑袋上摸了两把。

护士去给下一个病号扎针了,临走时多看了两眼这俩又牵手又摸头的高中生,觉得俩人有点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不对劲,有种奇怪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