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睁开眼,哪怕商应容这时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感觉到人走到他面前时,关凌想著哪怕,哪怕这个人只说一个字,我都要拿刀把他捅了。
所以当商应容拿手推他的时候,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对著商应容就是一顿怒吼:“我睡个觉你都要叫好几次,你干嘛不请个奶妈天天拿奶子伺候你?”
商应容一听,他忙得半死进来看见关凌却睡得好好而勉强压抑住的怒火这时也全起了,平时完全不会提高音量说话的人也接著关凌的声音大吼:“这是我家,你住进来了就得听我的,我答应你那麽多事,就算是伺候,你伺候下我又怎麽了?我就知道你这种人得到了就会完全不记得过去,我就不该纵著你。”
说完,他气得在卧室里暴走了起来,他想把关凌暴打一顿,但又得守住那条该死的不得打人的条款,这让他尤如困兽,不得已,他把台灯拿到手中,打开卧室的门,砸到对面的墙上。
然後,感觉舒服多了的他转头对著关凌恶劣地笑:“你得去找个一模一样的来,得一模一样的!”
关凌对著这样的商应容真的是心力都全部衰竭了,完全没办法的他把被子一裹,干脆当缩头乌龟,安慰自己睡一觉明天会起来的,他会见到一个对他冷言冷语也好过现在的表现的商应容的。
可他还没安慰好自己,商应容就又在吼:“我头发还没干。”
关凌连对自己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有气无力地爬了起来,去拿吹风机。
好不容易干了,把人推到床上,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以为商应容睡著了,正要吁一口气的时候,他听到那非把手臂塞他脖子下的人突然吼了一句:“凭什麽你睡得比我好?”
吓得要叹气的关凌被自己的口水呛倒,没忍住轻咳了两声。
咳完没听到动静,他转过身,看著商应容在昏暗光线下的那张沈睡的还略带著几分不满的脸,关凌刹那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