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忘了刚刚想捅商应容一刀的心了,可能是因为在暗沈的光线下,商应容此时的这张脸长得太像他曾经心底最深爱的那个人的脸。
他曾经就是看著这样的睡脸,才觉得爱商应容的心可以直到天荒地老,哪怕每次他都得需要静静离去,不能睡在他的身边醒来,他都认为他都不可能再会这样去爱另一个人。
爱情怎麽就能这样呢?它怎麽就不能长在一颗柔软的心上呢?
非得面目全非,才知过去可贵。
关凌忙著手头上的事情一个多星期,何暖阳打来了电话,说何鑫想他了。
他这一说,关凌事情也顾不得忙了,忙说今天下午他去学校接何鑫,晚上到何家吃饭。
何暖阳在那边说了声好。
关凌这天也提早从容广离开。
他这几天都跟洪康耗在资料室里查一些要用到的资料,也没什麽时间,连前两天上洗手间与脸色不好的程彬狭路相逢他都没空说句像样的话,点点头就回了资料室,实在是太忙了。
他现在办事也等於是帮自己办事,条款里有一条是商应容再征他做事,他得拿到像样的工资和奖金,而不是像过去那样白干。
他厌倦了充当一个劳而不得的角色。
关凌开车去何鑫学校时打了电话叫洪婶去容广送晚饭,另外让她把宵夜也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