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泽看了他几秒。
“听说是这家店的老板介绍给你的,”他道,“我觉得不好,便出资买了半个酒吧,让他不要再给你介绍乱七八糟的人了。”
于褚:“……”
服务生上来送苏打水,这回没有多余的果盘了,小伙子识趣地放下杯子就走人,还拉着自己的两个同事一块溜了出去,把整个三层的酒吧都留给他们两个。
白越泽起身去吧台的那头挑酒,琳琅满目的酒柜能把眼睛都看花。于褚道:“喝点软的。”
白越泽便挑了梅子酒,偏又往里面兑上一点威士忌,再选了几个于褚不认识的瓶子,站在吧台有模有样地调起酒来。
于褚坐在对面,支着下巴看。
白越泽边调边道:“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去酒吧里打过工。”
于褚笑了一声,脸上挂着明晃晃的不相信,大学城了六十几块一顿的烧烤都能让白大少爷以为收错了钱,j市首富的儿子去酒吧打工,酒吧恐怕开不起工钱。
“打白工,”白越泽补充道,“我跟调酒师动手打架,把人打伤了,送去医院的途中又握手言和成了朋友。他说不能旷工,让我去顶他。”
于褚盯着他的动作:“你自学的?”
“嗯,”白越泽把酒倒进高脚杯里,加了一片薄荷叶,又加了一颗樱桃,“尝尝。”
浅层是琥珀色的,深层慢慢变成了深红。于褚低头轻轻抿了一口,入口即是软软的甜味,咽下去之后舌根里慢慢泛起酒精的涩意,涩中带了些酸,又恰到好处地不让人觉得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