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泽微低着头,专注地望着他。
于褚抬头冲他笑:“还不错,叫什么?”
白越泽道:“一见钟情,我刚想的名字。”
陆二把白越泽骗上于褚的床,就是送出了一杯“一见钟情”。
于褚又低头去喝,两人一站一坐,隔着不到半米宽的长吧台,被笼罩在不怎么明亮的酒吧氛围灯里面,彼此的神色被掩盖在瞳孔之后,好似藏在林子里的猎手和猎物,对峙着,互相挑衅着,又像是要欲擒故纵,使出浑身的解数,一个似进不进,一个半退不退。
白越泽转身又去挑酒,右手刚拆的石膏,动作笨拙,调得却不慢,于褚喝了一杯,他已经调了一排,最后用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他在于褚身边重新坐下。
白越泽道:“我联系了一个国外的医生,等《化蝶》演完,想带你去见见。”
于褚道:“喝酒聊这些扫兴的。”
白越泽笑,伸手拉下了他的兜帽。
于褚的头发有些乱,一只手支在吧台上,看起来懒洋洋的兴致不高,白越泽道:“那聊些下酒的,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于褚勾着嘴唇,右手百无聊赖地晃着杯子里颜色漂亮的酒精,在想那个刚才被绑在他客厅中央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