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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师嘴里不断吐出“苟且”、“不知廉耻”、“败坏风气”等词汇,谢潮声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旁边的老师摇头叹息,才16、17岁的孩子,他们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17岁。谢潮声心里咯噔一下,他没忘记他的学生才17岁,尚未成年。

政治课代表过来送作业本,顺便报出没交作业的名字,足足有五六个。谢潮声淡淡道,那就让没交作业的今晚放学留下来,补交完作业才可以走。

“哇,你不是最讨厌留堂吗?”有老师感叹道。

谢潮声也不解释,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好像过分关注某个人,也是时候把注意力分到其他学生身上才行。

但是已经做错的事,应该要怎么弥补。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谢潮声烦躁地在作业本上打了个红叉,力度大得快要划破纸张。

这一整天,谢潮声过得很是糟糕。中午食堂的饭菜他没吃几口就倒掉了,下午开了两个小时的会议,教导主任点名批评他着装不规范。

他穿的是休闲衬衫和七分裤,衬衫背后有超大的彩色涂鸦。今天早上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慢慢挑,在衣柜里随便扯了衬衫裤子就换上了。谁知道这一次就正好撞枪口上了。

傍晚放学,谢潮声去了课室一趟。听说要留堂,大部分人都将没交的政治作业补上了,仍有那么一两个拖拖拉拉的还没交。

来到课室,那两个学生交了作业就走了。他在讲台上找了支红笔当场批改,眼角余光瞄到有人进来。他抬起头,看到梁屿拎着一桶水,走到课室后面的黑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