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怦怦狂跳,梁屿脸上泛起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他迫不及待想看到他的老师清醒后的表情。
这天谢潮声上的是上午第三节 课,他踩着铃声进了课室,扫了眼讲台下的学生。目光触及某个位置时及时停住,他翻开课本开始讲课。课堂氛围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而他讲得也很心不在焉。
一下课立马走出课室,马不停蹄回了办公室,他有点害怕看到那个身影。
脑子里一团浆糊,回到座位的谢潮声第一时间拉开抽屉,找出常用的药油药膏,按揉两边太阳穴。
旁边的老师笑他:“被学生气到了?上完课回来那么大火气。”
谢潮声面无表情道:“怎么看出来我生气了。”
“闷声回来,板着脸,还不是生气呐。你的学生要被你吓到了吧?”
谢潮声将桌上的药油药膏扫进抽屉里,单手撑着额头。他的学生被吓到了吗,大概吓到了吧,但是他没忘记梁屿说过的话,那句让他心头震颤的:
只要是老师,做什么都可以。
谢潮声感觉到指尖都在微微颤动,他到底还想对他的学生,做点什么。
他怎么可以在对学生做出这种事情后,还企图从一句基于信任才产生的、满是讨好意味的话里,找到蛛丝马迹,揣测学生的心情。
下一刻,对面桌的老师对着两个学生破口大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谢潮声听出来那两个学生是因为早恋,据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被教导主任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