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沾湿手上的抹布,踩在一张没人用的椅子上面,用抹布擦黑板报。
白色校服上衣,黑色校服长裤。视线不受控制地往那个背影上看,谢潮声呼吸一窒,早上这套校服曾沾上他的体液,是他看着这套校服的主人,一点一点擦去上面残留的痕迹。
手上的红笔掉在了地上,谢潮声弯腰去捡。梁屿仿佛听不到任何声响,仍专注地擦着黑板。
课室里只剩他们俩,没有别的人。谢潮声知道梁屿进来的时候一定看见他了,彼此都知道对方在,但默契地没有人说话。
谢潮声持续盯着那个背影,这时候他忘掉了很多事。忘掉上午同办公室的老师责骂学生的那些词汇,忘掉他的学生只有17岁,也忘掉了他上午才下的要把注意力分给其他人的决定。
他只记得梁屿穿着这身衣服,被他牢牢桎梏在身下的样子。衣衫不整,裤子被剥下,眼圈泛红、嘴唇被吮得红肿,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模样。
谢潮声扔掉手上的红笔,头也不回地走出课室。他不能再待在只有他们二人在的课室,尤其不能再看到他的学生的身影。
他心里有一头狂躁的野兽,就快要冲破栅栏,向着他垂涎的猎物奔去。
距离这天又过去了两三天,在此期间谢潮声照常上课、批改作业,按往常的路线上下班。冰箱里的蔬菜和肉已经被解决掉,他又去超市买了一些回来。而那一袋子没吃完的小番茄,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他本来就不爱吃小番茄,是因为梁音迟爱吃,他才习惯性地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