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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西槐说:“分析得不错。”

吴过说:“你是没注意到婚礼的时候,我印象太深了,所有人都向你和飞羽抛花瓣,他也捉了一捧,但没动,只是看你。”

“我当时在他身后,”吴过说,“今天一见就认出来了。”

晏西槐放下手里的茶杯,听他说完,闭了闭眼。

他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

当时会场那样大,但晏西槐的注意力自从找到陈荣秋的位置后,就一直放在他身上;对方的姿态神情、一举一动,都被他时刻关注着,他知道陈荣秋只是看着他,却不确定自己该如何面对对方,只不过本能地在宴会开始时安排好周边的人和事,寻着陈荣秋略显仓皇的背影去了露台。

对方指间明灭不熄的一点星火,晏西槐至今无法忘却。

两人之间的事情吴过不清楚,但晏西槐神情有些变动,他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陈荣秋回来的时候,吴过正提到p大的八卦,晏西槐端着杯茶默不作声地听,看在陈荣秋眼里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一回来,话题有人接下去,没留神就持续了一路。途中陈荣秋不时对上晏西槐带着浅淡笑意的目光,表面平静,心尖上却像是落了一片羽毛,不着痕迹地让他心头发痒。

痒意在家门关上时达到顶峰。

晏西槐先于他进去,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陈荣秋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走过去,手臂穿过他的腰侧,从身后抱住了他。

被抱住的人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握住了环在他腰间的手,笑问:“怎么了。”

陈荣秋的声音有些懒散:“你怎么没说今晚这地方的老板是你……”他卡了一下,无所谓道,“……什么亲戚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