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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和吴过一起吃的。

对方抽空一下午陪他们过来扫墓,虽然本人并不在意,但晏西槐不可能没有表示。

他定的地方,一间私房菜馆,三人进门的时候在走廊里遇见了陈荣秋一个朋友,陈荣秋才知道这地方的老板正是他朋友的另一个朋友,只不过两人各自身边都有人,也就适当地寒暄了几句就离开。

席间气氛很不错,三人都不喝酒,但陈荣秋和吴过都不是话少的人,反而因为各自的身份地位很健谈,什么话题都能聊上几句,一顿饭下来,倒让吴过对陈荣秋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

临要离开时,刚才遇见的朋友过来请陈荣秋,他想了想,与晏西槐和吴过说了一声,自己过去打个招呼。

有人过来上了茶,留在包厢里的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吴过才问道:“你回来是为了他?”

吴过,还有其他一些在国内,平日里与晏西槐也有一些联系,关系可以算得上近的人,在得到消息之后,都想不明白晏西槐为什么会突然回国任职。

他离开二十多年,不算开会回来的频率甚至达不到一年一次,p大政策开出的条件对于在y大待了十多年的晏西槐来说并不具有太大的吸引力,因此他选择回国,一定是有特殊的理由。

吴过在看到与晏西槐一起出现的陈荣秋时,几乎是在瞬间就确定了,这就是那个理由。

晏西槐看他一眼,片刻道:“他情况特殊,有些话别乱说。”

“放心。”吴过什么不明白,就说,“飞羽的事解释清楚了?”

晏西槐说:“怎么?”

吴过道:“你们现在和先前相比就不是一个状态。”

像是两人之间不易察觉的隔膜被消除,相处时再没有先前见到的隐约的滞塞感,反而浑然天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