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因此将来是被罢免是被革职或者身首异处都不重要。”
“元辅果然乃鞠躬尽瘁的良辅忠臣!下僚深敬之!”
沈子木无奈地拱手肯定了申时行一句。
申时行正要谦虚一下,就见自己首辅参事官易传鸣疾步走来。
申时行便问:“有何事?公事还是私事。”
易传鸣回道:“公事。”
申时行便回头看向沈子木:“既是公事,玉阳身为都御史有监察之权,不必避开。”
沈子木便没有离开。
易传鸣这里便禀道:“有圣谕,因锦衣卫查获原本兵陈经邦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且已查明其涉嫌贪污,故着侍御司拟旨着枢密院、都察院清查历年军饷欠发之数,好补欠发之饷。”
申时行望紫禁城方向拱手:“臣遵旨!”
然后,申时行就对沈子木笑着说:“锦衣卫如今是越发厉害,如此仆倒是根本用不着担心身后之事了,玉阳也没必要再为仆多担忧。”
“玉阳?”
申时行见沈子木没说话,就问了一声。
沈子木这才回过神来,讪笑说:“元辅说的是,自张家兄弟进锦衣卫后,锦衣卫的确风纪大振,倒是能让后人不得不因此顾忌对元辅百年之后的态度。”
沈子木说后就离开了申时行这里,且穿巷过坊来到了一处私宅,敲起了门环。
不久,这私宅门就开了。
“耶溪姑娘可在?”
一婢女点首后就将沈子木迎了进来,且瞅了外面几眼,然后才关上了门。
沈子木这时则进入了里屋,见到了一穿着黑色羽缎的清倌耶溪正临窗而立:“公来做什么?”
嘭!
沈子木把一婢女递来的茶盏摸了摸,随即就抓起茶盏往地上一摔:“过分!他张家兄弟是真不怕我旧礼一党将来在遇到一位支持旧礼的新君后对他张家也变本加厉的报复,而竟真的在认真查贪!断我们财路,那五百万两银元说是陈家的,但又何尝不是我整个旧党的!”
“到底是什么事?”
这耶溪姑娘转身看着沈子木的背影问道。
沈子木也回头看向了她:“速去告诉你家老爷,陈肃庵被抓了!”
这耶溪姑娘莞尔一笑,且瞥了沈子木身后一眼,然后叠手在腰间而蹲下身子道:
“多谢公还会想着来通禀,不过我家老爷早已有安排,公不必担心。”
“什么安排?”
沈子木问道。
“自然是让公早登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