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那日独孤晏是那般的反应,只怕他笑人痴时,别人也在笑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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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破缘”,还是他亲手给茗之喂下的呢。
多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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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傻的是,纵使“破缘”真的一世无解,纵使要一辈子自欺欺人,他也放不了手了。
他上一世独自熬了那么久,万丈思念早已化作执念深渊。
只有将人永远拘在身边,已经死过一次的厉鬼才不那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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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睿渊又总忍不住去想,若是没有那颗“破缘”,柳钧安该待他如何。
会不会更亲密一些,会不会更孩子脾气些,会不会更傻一些……
至少,在朝臣再次奏请立后的时候,他的茗之绝不会说出什么“国事不可因私情而荒废”的话来。
就仿佛他的一腔情谊,在茗之看来不过是荒唐任性;又仿佛上一世茗之的深情,不过是年少无知犯的错。
那夜,将已经睡着的柳钧安抱在怀里,年轻的帝君考虑了一整夜。
在下定决心立一母同胞的弟弟为储君时,他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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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一世,他救了皇弟,上一世那个皇后生下的皇儿却绝不可能再有,何不把原本留给皇儿的江山交到皇弟手中?
兄没,传位于弟,古已有之。
虽然皇弟一直由太后教养,长于妇人之手,但才年及十四,他带在身边多教上几年还是能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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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过了些时日,某天楚睿渊忽然发觉他很久没在欢好的时候与柳钧安面对面相视、亲吻。
看着茗之光裸白皙的背,他却鬼使神差地想起上一世,他最初与茗之也是这般,两人做着至亲至密的事,却连片刻的交谈、对视都没有。
彼时他将茗之当做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