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一报还一报,此时茗之的心里想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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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忍了半年,终究是快忍不下去了。

可还不待他真的忍不下去,他便不用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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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九年,七月二十九。

柳钧安急病不治,殁了。

似乎是疫病,停棺不足一日,还不待他去再见上一面,相府便将人葬进了祖坟。

第十章 番外二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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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听了探子回报,只觉得好似一场梦。

他与茗之在上一世那么多的波折,还能相伴到二十有七。

怎么这一世,除了“破缘”一切安好,那人却才二十五就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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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只是思索了一瞬,再回过神时窗外的太阳却已西斜。

他吩咐身边的太监与侍卫摆驾出宫,去了柳钧安的墓前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该说他早就知道他骗他却甘之如饴,还是该怨他这么早就又丢下他一个人走了?

楚睿渊沉默地伫立到天快亮才回了宫,刚要吩咐直接准备上朝的事宜,口中却是将血喷了出来,斑斑驳驳染红了地上的金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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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说他是急火攻心,需要静养休息。

这些年来一直将所有心力放在小儿子身上的太后,也日日过来掉了些泪,口中说着些“那便是个祸害妖孽”的话语。

楚睿渊听了却有些迷茫,他的茗之若是祸害妖孽,为何反而是他自己不足而立便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