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别逼他说那些她爱听的!

什么“再动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女人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祁粲十分高冷地一笑。

时听:“!”

你这是在玩我!

显然时听也回忆了被霸道狂癫支配的恐惧,意识到了这个男人随地大霸的能力,终于整个人安分了下来,老实巴交云淡风轻地在他怀里找到舒服位置睡好了。

——毕竟,这样的夜,这样不隔音的帐篷!

祁粲要是真的大声说出这句话,时听觉得自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哈哈。

她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和谐点,大家都和谐点。

祁粲抱着她,唇角轻轻一勾,揉了揉她在他胳膊上蹭乱的头发。

啧。

这样靠近的话,她也可以利用他的身体,不是吗?

如果祁粲没猜错的话,她的kpi,最终也需要他来帮她完成。

就像他人生晦暗过往的钥匙,也攥在她的手里。

到下个节点,下下个节点……冥冥之中,一定自有安排。她就是来改变他人生路径的。

真是天造地设。

不管是什么声音,祁粲都已经习以为常。不管时听发出多么令她自己匪夷所思的声音,对祁粲而言,都全盘接受了。

虽然她现在还没那么坦诚。但是祁大少可以预见,她以后一定会爱他爱到无法自控。

呵呵。

她如果达成了下个节点的kpi,声音大概率还会发生变化。祁粲一直在思考,这些古怪的音效到底在暗示着什么。

如果电音是刺激交感神经,引起他的注意,那他的确已经摸到了一些事情的边缘。

更多的,还沉埋在大脑里,维持着平衡的安全。

如果她达到了下一个节点,变成其他他听过的音效,又会在暗示什么呢…

祁粲的脑仁又开始刺痛起来。

但这现在他已经不再厌烦和抵触这种痛感,因为他知道,或许在幽暗和苦痛的背后,曾有一只黑乎乎的手,抓着他,带他走。

只是她也忘了。

祁粲垂眸轻轻拍着时听的背。

暖呼呼的一团人,很快就模模糊糊地要睡着了。

时听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做起了梦一样。

她又看见了一瞬映亮的火山口。

《瞬间》……模糊之间,她好像忽然对那个绘画主题有了永恒的概念。

她原本以为要像当年一样跋涉到那里,才能在过程里触发很多灵感。却没想到有人为她点亮星辰,她远远一望,看到了新的璀璨一刻。

时听模模糊糊地在他怀里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心里嘟嘟囔囔的装满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