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粲心底冷哼一声。

垂眸,看见时听从耳尖到后颈的瓷白肤色隐约红成了一片, 十分紧张但是又一声不吭假装淡定。

于是祁大少唇角一勾。

又有点暗爽起来。

虽然他把他的底牌都已经告诉她了,但——

他们之间,依然是他掌控全局。

他拉着她的手,环到自己身后,毫不设防地让她的手落在他的腰眼位置。一条手臂垫在她的侧颈以下,给她当枕头。

这样,时听整个人就密不透风地贴在了他怀里。

很软,很香,很薄的一团。

当然——如果她想在他怀里窝得更舒服,还可以把腿抬起来,撘到他的大腿上。

不过他觉得时听会爆炸。

而且。祁大少道貌岸然地绷了脸色。他也不想在野外发生什么意外。

时机不对,地点不好。

嗯。

“懂了吗?”他声音冷冷淡淡,绷得严肃且正经,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丝毫没有旖旎之色。

时听闭着眼睛点点头,而视野右上角的心声增速简直让人害怕。

太快了。

因为离得太近了。

虽然祁粲好像是很正经的,但是她的胳膊环抱着他的腰,只能感受到……很窄韧,随着起身关灯的动作,绷紧出一条肌理紧实又坚韧的线条,还有硬邦邦的几块腹肌。

…比胸肌硬很多。

他的睡衣怎么这么薄,她的胳膊都能直接感受到块垒。

他好骚啊!啊啊啊啊!

时听抱着抱着,脸就红了,恍恍惚惚,她现在是真的相信肢体接触之后祁粲听不见她的内心了。

不然就她现在这满脑子克制不住的思想,他肯定会对她进行冷嘲热讽,并怒斥她的心不要这么污秽。

救命!时听脸巨烫地闭上了眼睛,为了散热,悄悄挪远了一点。

但是她一动,空气泵床就又吱嘎——一声。

头顶传来祁粲低低的笑声。

“你想让别人听见?我不介意。”

当然,此刻,所有助理和保镖都已经移步到了十米之外,嗑嗑的,很安心。

时听:“!!”

啊啊啊啊别骚、别骚!

时听张了张嘴,好想骂他,可是最后又闭上了,愤愤地把脸埋进了他的睡衣袖子里。

你等着,马上六千万了。

姐迟早张嘴骂你。

大烧货!大烧杯!

时听愤愤地锤了一下床,一小团跟着在他怀里弹了弹。

“——好了,”祁粲声音再次严肃,冷漠中还有一丝刻意压低的紧绷:“不许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