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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恰好又与刚刚离开云王府的靖王不谋而合。

紫荆岭,紫荆关关城。

沈铄带着倦色匆匆赶到,木着脸看过沈澜清的“尸体”,于沈澜清身故之事未置一词,与邸敬德略作寒暄之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两日未出房门一步。

定安五年,四月三十。

残月隐入云际,夜风拂过庭中盛开的紫荆,卷着暗香飘进虚掩的窗。

窗内灯火晃动,印在窗纸上的剪影放下书卷,起身驻足于窗前,须臾,轻轻推开了窗扇。

沈澜清隐在阴影里,望向窗口。

三月未见,父亲身着素服,清瘦如昔,一双凤眼清冷地凝向漆黑的夜空,夜风拂乱了发梢。

沈铄眉宇间那抹掩不住的疲倦与担忧,直直地撞进沈澜清心里,沈澜清微皱了下眉,闪身跃进房内,顺手合上了窗:“父亲。”

“嗯。”沈铄似乎并不意外,闻声转身,看向沈澜清,凤眸中清冷不再仅余温煦,眉宇间再无忧色残存。

“父亲……”沈澜清上前扶住沈铄的手臂,低声自责,“儿不孝,累父亲担忧了。”

“尽说些夯话,躺在那的是不是亲子为父的能不知道?”沈铄微嗔,随即皱眉,“这些日子都躲甚么地方去了?怎生鼓捣出假死这一出?”

“此事说来话长……”

那日,沈澜清乍一吹响竹笛,躺在草地上放赖的岳渊便跟中了邪似的,夺弓搭箭,眼神木然冰冷。

任谁也没想到,看着纤弱的岳渊竟遗传了云王的天生神力,冷箭疾劲,直取沈澜清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