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清死了。”云王落下黑子,从容地吃了靖王五枚白子。
“唔……”靖王漫不经心地落下一子,反吃了云王一条大龙,“叨扰王叔多日,我也该回庐江了。”
“岳渊用着可还顺手?”
“……”靖王抬眼,微笑,“王叔何意?”
“无他……”云王垂眼,数完棋子,无喜无怒地说,“靖王棋艺高明。”
“蒙王叔相让,侥幸赢了一子。”
“何止一子?”云王将最后一粒棋子丢进棋笥,“靖王布了一个好局,本王自叹弗如。”
“王叔谬赞……”靖王屈指弹掉袍子上的花瓣,“灿愧不敢受。”
云王未置可否,眼底埋着嗤笑。
靖王笑而不语,仍是一副脱俗离尘的世外逍遥姿态。
相识十几年,靖王为数不多的几次染指俗事俱是为了岳贤。
便是入了靖王半颗心的岳渊,一关乎岳贤的利益,也被靖王果断地作为棋子丢了出去。
倒还真亏得沈澜清探进了内书房,若不然不知还要费多少心思才能拉靖王下水,坐实了那云王靖王同气连枝的传言。
因势利导无可厚非,但这靖王也太不拿我这个做父王的不当回事了……
云王抬手,淡淡地下了一道命令:“停止追杀沈澜清,全力寻找岳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