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肯定可以的。”

卡卡西不明白话音里的自暴自弃从何而来,为了听清楚带土在说什么,他只能弯下腰。发黄的灯光将彼此的面容照得更清,距离又缩近了,不知不觉间,呼出的气息悄然交织到一起。

“为什么要这么说?带土,告诉我原因,行吗?”

他看得太过仔细,带土的眼中闪过的挣扎被及时捕捉。

面前的男人发着烧,身体就是巨大的热源,滚烫的触感在脖颈间停留,此时却出现了转移。

带土的双手在他的脸上摸索。

他才顶着风在室外走了好久,脸上自然还是凉的。而摸上来的手心温度不低,在碰到未曾摘下的面罩时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随后,就如同被吸引了一般,紧紧地贴着冰凉的来源不放。

还没回答卡卡西的问题,带土就遵循着本能贴了上来,根本不嫌弃外衣上残留的风尘气息。

小声地说着好舒服,因为坐姿限制只能靠着颈窝的脑袋似乎不经意地在他身上蹭了一下,殊不知这个动作让被蹭的人几乎僵硬。然后,再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治不好的,我知道,病得太重了。”叹息落得太轻,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就消散在空气里。带土反复地说着这句话,过于浓重的鼻音也盖不过固执的意味,手还没从卡卡西的脸上挪开,则是意义不明地捏了几下——都这样了,他还没有明白过来卡卡西是实实在在地站在这里的,反而更加严肃地道:“看吧,我已经看到幻觉了。”

“卡卡西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他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全都是我的想象。”

病人可以胡言乱语,也有一定的肆意妄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