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就是一个被包容的病人。先用不加掩饰的自说自话将旁人的心弦搅乱,没被阻止的他越加放肆,和身体其他部位一样烫的嘴唇落到卡卡西的嘴角,不只是烫了,有一股火焰烧进了沉进黑暗的心里。

又如一道光,在光闪过之际,刹那间把那颗心扯离了深渊。

卡卡西在朦胧的目光中看到的迷恋不是错觉。

随后的第一反应便是要告诉带土,这不是想象啊,都是会让他产生这种念头的自己的错。可是,仍然想对他说出——关于自己压抑许久的真实想法……

可惜的是,到最后,也只僵硬地张了张口。

表现出大概只有在幼时才有过的坦率后,带土不说话了。仿佛之前的对话从未有过,他安安静静地歪倒在卡卡西身上,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

他又昏睡了过去。

卡卡西抱着彻底失去意识的人冷静了片刻,到底没做出晃醒对方问清楚他是什么意思这种愚蠢的事来。

毕竟带土还难受着,睡过去也好,心情复杂的他总算可以带人去医院了。检查结果是普通的流感,退烧花了一些时间,带土全程没有醒,也就不知道六代大人为了他跑上跑下有多辛苦。

等卡卡西亲历亲为再把病人送回来已是深夜了,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卧室的床上,压好被角后,还守在床边确定带土不会掀被子才算放心。

做完这些事,他关了灯,在漆黑一片的床头呆站了好一阵,总算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