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会这个?”锦儿捂嘴笑道。
“嗯,略通一二吧。”
“可别怪我没教你大姐心思。今日可是大主顾,不敢耽误,我也得进去了。记得过些天要来,大姐最爱那花儿和妆粉,可别怨我没告诉你。”
沈括赶紧拱手施礼,锦儿一闪也进去了。
沈括百般纠结回到杨府,徐冲倒是还没来。
杨惟德先让人准备茶水醒醒酒,他毕竟有些阅历,看出李承庵有些不对劲,刚才在驸马府显然有什么话没直说。
等一盏茶喝完,杨惟德起身将外面房门关上,这才发问。
“道长,方才你在驸马书房见那四折屏风时,似看出了什么名堂又不便讲?”
“此事……说来话长,哎,师兄也是个明眼心亮的,可知那四季屏风与走影灯的来历?”
“驸马已然说了,屏风上的荷花是花蕊夫人亲笔画的,宫灯是太祖年间的内廷收藏,是木圣喻浩的手艺。都是公主回赠之物?”杨惟德试探问道。
“这些……只其一也。”
“还有其二?”
“其二就是,那些都是内库封存之物。”
“内库之物?”杨惟德着实没有反应过来。
“道长,难不成是刚才你所提到的,奉宸宫里被法阵符箓镇压的不祥之物被公主拿来送了驸马?”还是沈括脑子活络,先想穿了这一层。
“正是。我刚才还特意看了那宫灯木架,确实有勒痕,是本门镇压鬼祟的飞线铜钱七星阵留下的。这屏风和宫灯,都非吉物。当初收在奉宸宮时,是由我教先师做过法,祛过邪祟的。”
“公主为何要回赠驸马这样不吉利的东西?”杨惟德呆呆看着李承庵,一时没想明白其中关联。
僵持了好一会儿,眼看杨惟德实在是参不透这层纸。
“我大抵是喝多了,请道长明示。”
“我看,便是公主……不,是公主身边的人,要借这些不祥之物害驸马。”
李道长一言既出,现场一片死寂。
杨惟德慢慢合上嘴,他陡然间开了窍。驸马说了,公主回赠了一对宫灯,被手下太监梁怀吉偷卖了一只,可见太监并不在意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若真想借这些东西害驸马,恐怕不是什么旁人就是公主自己。李承庵虽然出家,但是这层利害还是清楚的,所以不愿意点的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