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也跟着愤慨道:“天理不容!”
傅裘没有因她的附和而高看她一眼,只是对她不冷不热道:
“好了,事情已经跟你说了。我得回去照看我兄弟了,如果你治了李家人的罪,别忘了给我讨一笔医药费回来,我在城东覃府后面一条废弃柳巷里。”
撇下这一段话,他就要跳下马车。
“哎……等等!”知道这小子一旦混进人群里就会脚底抹油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影卫都抓不到,盛婳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带我去见见你兄弟吧,他的伤拖不得。”
傅裘愣怔一瞬,不确定道:“你?”
他第一时间想的竟是,他们两人住的地方那么脏那么臭,她一个娇滴滴的公主肯屈尊过去?
“对,是我,别废话。”盛婳朝外嘱咐了一下车夫折去城东,这才对他道:
“坐着吧。八条腿的马车肯定比你两条腿跑得快。”
傅裘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妥协了。怕自己身上脏乱的衣物会给车厢内的软椅染上污渍,他直接大大咧咧地在木板上坐下。
看了盛婳一眼,转过头,又看了她一眼,他才憋出一声: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