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或许是会可怜你,但如果要他们替你出头,他们肯定一万个不愿意,谁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惹火烧身,得罪偌大一个吏部尚书府?”
傅裘也知道自己想得有些简单了,他烦躁道:
“那能怎么办?他李傲犯下的罪孽就可以这样不声不响翻篇过去了?”
“什么罪孽?你装伤没能讹到他钱的罪孽?”
傅裘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知道他防备得很,盛婳清了清嗓子道:
“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公主吧?如果你有什么不得洗刷的冤屈,可以跟我说,没准我能帮到你呢?”
闻言,傅裘却是嗤笑一声,恶声恶气道:
“别假惺惺了,你会帮我?别不是把我卖了。”
盛婳也不恼:“你看我是那种缺钱的人吗?”
她循循善诱道:“我与那吏部尚书早有过节,你说出来,我手上多一个把柄治他的罪,你也能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
傅裘犹豫一瞬,看了她一眼,这才大发慈悲道:
“好吧,与你说说也不是不可以。”
回想起那日的情形,他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日前我跟我兄弟流落上京,在街上行乞时,他与我走散。我四处寻他,最后才发现他被人撞伤,死尸一样丢在某个角落里。他不想惹事,宁愿瘸大半辈子也不肯出面报官,我又没钱给他看伤,只能想了这一出。”
他气愤道:“好一个嚣张跋扈的尚书府,连下人当街行凶也不加以管束,法理何在?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