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着人在医馆里躺下由大夫治伤,傅裘才长舒一口气,心中悬了几日的大石终于落地。
盛婳付完钱,才对傅裘道:
“你兄弟可以放心在这里疗养一段时日,我问过了,这伤还好送来得及时,要是再晚来几日,没准真要瘸了。”
“你……”傅裘皱了皱眉:“你到底为什么帮我?”
盛婳眨了眨眼,道:“我人美心善不行吗?”
像是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傅裘瞬间噎住,但看她雪肤红唇、桃腮杏面,一双顾盼便妍的眼眸里笑意温软,又触电似的移开了目光。
长得……确实不差。
他终究没有违心反驳她。
盛婳看着他这副略显局促的样子,心中不免失笑。
谁能想到上辈子身为她的左膀右臂,敢在朝堂上当众面刺她、讽谏她施行的政策欠缺考虑的文臣,在还未彻底成长起来之前会形容不整流落街头,甚至于面对他人伸过来的援手会这般手足无措呢?
不过,傅裘会在冒头前沦落到这个地步,盛婳也是没想到的。前阵子,她派人去各地寻觅的那些人才里,傅裘是唯一一个在影卫表露善意之前就逃脱了他们搜寻的人。
或许是因为除了他以外全家锒铛入狱,他的警惕心强到可怕,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会令他竖起浑身的尖刺。
在收到影卫传来的消息时,盛婳还一度遗憾过这辈子祁歇少了一个善于劝谏、敢于进言的肱骨良臣,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从家乡一路北上来到了京城,还是被命运推动着送到她眼前。
不过眼前这个少年,身上还背着冤屈未洗。他不肯说此行来到上京的目的,盛婳也不准备逼他,只是掸了掸衣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