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反驳:“我去见过你。”

“你只是远远地……”

“你怎么知道我只是远远地看着?”朝弋打断他,“有好多次你走出校门的时候我都故意和你擦肩而过。”

“是你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我。”

他当然知道他那时候的孤僻与寡合,知道那些人对他编排诋毁的话,也知道他的孤单与落寞。

所以他才会觉得他们是“一样的”,也从不觉得自己近乎无望的单恋有什么辛苦之处。

“你怎么不明白呢?”

“如果你和我说,只要在这里等你十年,你就会来爱我,我就会乖乖坐在这里等十年。”

“你是郁琰,是好多鱼,那就是真实的。”

郁琰失措地看向他。

“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你,我都会爱你。”

他想拥抱的不只有当下的这个人,还有彼时朝家主宅里“属于”他大哥的小小玩伴,那个少失怙恃的少年,甚至是在他墓碑前那个笑着说“以后没有花了”的单薄人影。

朝弋这一辈子想要过很多东西。

想要过一个自己的爸爸、想要过母亲的注视和爱、想要过朝冶的玩具、想过养狗,也想过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