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些愿望实现了,有些愿望放弃了,只有“郁琰”两个字,是他贯穿一生的渴望。
朝弋这半个多月以来都没怎么碰过手机。
工作上的事余助每天都会总结好发到他邮箱,运气好的话就只需要点开看看,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就得打开电脑开一段视频会议。
必须得他本人去做的工作朝弋则一律往后推,说等自己“度假”回来再一并处理。
这天临睡前朝弋偶然翻了翻私人账号,这才发现聘请的那位律师已经连续给他发了三天的开庭通知,朝弋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日期,才发现二审就定在明天。
但因为私心想和郁琰再多待一会儿,所以朝弋干脆定了个凌晨四点的闹钟,打算睡一晚再走。
第二天天还没亮,朝弋便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郁琰还在睡,朝弋舍不得叫醒他,于是便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就急忙忙地开车回去了。
早上八点左右,郁琰被姥姥站在院里呼唤姥爷吃早饭的声音惊醒。
背后的衣料已经被冷汗浸湿了,郁琰靠坐在床头缓了好一会儿,那种噩梦里带出来的惊惧和慌乱也仍未完全散去。
他在杂乱无序的梦里穿梭者,上一秒还在学校里翻着书页,下一秒忽然一脚踩进了这方小院里。
郁琰看见院外的躺椅被蒙上了一张长长的白布,底下隐约是个人形轮廓,他感到不解,于是偏头去问身侧的朝弋:“他是谁?”
朝弋没看他,只是轻巧地回答说:“是鼎先那位主管啊,你忘了?”
郁琰刚想问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还站在他身边的朝弋却忽然消失不见了,他四下张望,低头却看见另一张躺椅上也被蒙上了一层白布。
他小声地叫了一声朝弋的名字,但并没有人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