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多待几天,行吗?”
郁琰背对着他,他起身将卧室里的窗帘拉开,窗外是一片遮天的雨幕,摇曳的枝叶在玻璃窗上映出绿色的湿影。
“琰琰?”
“雨还没停,”他忽然低声说,“你想怎么走?”
不仅是在安慰朝弋,也像是在安慰他自己,好像这一步退让不过是因为这一不可抗力,而并非是出自于他的私心。
朝弋顿时就快乐了起来,凑上去在他后颈上印下几个吻,被郁琰骂了才肯停。
平时这时间,老太太早把早饭做好了,扯着嗓子在院里呼唤姥爷的大名,等叫醒了姥爷,她转而便会来敲郁琰的门。
但现在郁琰屋里住进了一个陌生人,又有小刘“造谣”在前,姥姥不敢再去叫郁琰,于是便只好打发自己外孙去喊人。
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敲门的小刘想起自己上回去叫这两人起来吃早饭,还是三年前去洮海竞标那一次。
那时候的自己就跟个苞谷棒子似的,完全品不出这两人之间的微妙,只堪堪猜到两人可能有些不大对付,但一直也没往深处去想。
毕竟当时朝冶新丧,而朝弋这个便宜弟弟如果非要和他哥做比,说实话除了姓氏和性别,实在也没别的什么特别相像的地方。
正当刘霁思考着该以什么力度敲开这个门时,房门却忽然被人由内向外打开了。
郁琰走在前边,朝弋则黏糊糊地挨在他后面,看到小刘的时候,就跟狗看见来抢食的同类似的。
小刘并不想和他成为“同类”,勉强忽略掉这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巨型“挂件”,他转而又看向了郁琰:“姥姥已经煮好早餐了,让我过来叫你、叫你们。”
“有我的份吗?”朝弋问郁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