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琰淡声回答:“昨晚我让姥姥多准备了一些,饿不着你。”

小刘看见这人肉眼可见地摇起了尾巴,三人一起走去堂屋的时候,朝弋好像总得有哪儿是和郁琰碰在一块的,生怕他丢了一样。

堂屋里很宽敞,地上前年才新铺了浅灰色的大理石砖,铺完砖后两个老人又觉得这四面水泥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于是只好将墙也重新粉刷了一遍,看起来倒是比以前亮堂了不少。

房间靠里的位置上摆了张八仙桌,桌边的姥爷正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时不时还叹出几声“哎呦”的叫唤声响,另一边的姥姥则还在厨房里忙。

“叫你往死里喝,”姥姥边往他水壶里倒醒酒茶,边骂骂咧咧地说,“头会不疼才怪,说你几次了就是不听……”

见到郁琰他们来了,姥姥才不骂了,好歹要在这些小辈面前给自家老头留一点面子。

刚刚还跟刘霁一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到了两个老人跟前,朝弋忽然就变得嘴甜了起来,笑着和两人分别问好。

一口一个姥姥、姥爷地叫唤着。

他本来就生得好,装模作样和人笑起来的时候,那股锋芒与阴郁就会被弱化掉,只剩下一股年轻又盎然的生命力。

虽然仍对他怀有几分戒备之心,但看着这么个漂亮孩子边笑边对自己说着好听话,姥姥实在也冷不下脸来。

“赶紧都坐下,”姥姥觑了觑郁琰的神色,没敢怎么回应朝弋,只是打岔地说,“包子和烙饼就是得热乎的才好吃。”

朝弋紧挨着郁琰坐下,两人贴在一处,实在很养眼,姥姥脱口就想说出“相配”二字,但想了想,还是换了一种说法:“我们小郁的孩子以后肯定长得特别漂亮。”

夸的明明是“小郁”,可朝弋却笑得很开心:“像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