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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到这个人,他每天晚上都在发噩梦,有时候梦到自己还沉在冰冷的江水里,有时则梦到自己已经死了,那些相见和重逢不过是他濒死前的妄想。

梦里像炼狱,他不敢睡。

好在就算再痛苦、再绝望,那也只是噩梦,他还是又一次把这个人抱进了怀里。

“琰琰,”他呓语似的开口,“我爱你……”

“我好爱你。”

第90章

90

窗外的雨下得没完没了。

醒来的时候郁琰下意识伸手探向他额头,用手背轻轻贴了贴,明显已经不怎么烫了,应该是退烧了。

这人的上衣只虚虚披在身上,衣襟半敞着,被子也被他拽到了腰底下。

昨夜太黑了看不清,郁琰这会儿才看见朝弋胸前戴着一条造型别致的小吊坠,银丝绕成的镂空空腔里放着那天他捡给朝弋的一小颗海玻璃。

是一只小鱼的造型。

听见郁琰下床的动静,一直闭着眼努力装睡的朝弋终于被迫睁开了眼,他黏糊糊地挪到郁琰身后,正要贴到他背上,却听见那人背对着他开口道:“头还晕吗?”

朝弋怕他发现自己病好后,就要赶自己走,于是装模作样地贴过去,佯装虚弱道:“还是疼……”

郁琰把床头的体温计递过去给他:“再量一□□温。”

朝弋不肯接,犹犹豫豫地说:“我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