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

朝弋的声音里带了一点微乎其微的哭腔:“也有一点在意我?”

郁琰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慌乱,他把那张糖纸塞回朝弋的手心里,口不择言道:“我随手放的,你想多……”

朝弋一把抓住他的手,那张糖纸便紧紧地贴在两人的手心里:“是吗?”

“那为什么你还留着那条围巾?”朝弋在黑暗中凝视着他,“都十一年了,你还戴着它,为什么?”

“郁琰,”半张脸贴抵到郁琰的心口,朝弋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声交叠着响,“为什么呢?”

风把雨丝掼打在门窗上,发出一阵一阵的响声。

迟迟等不到郁琰的回答,朝弋逐渐有了几分困意,他时断时续地说:“如果高考那天,我把花拿到了你面前,会不会有点不一样?”

“你会稍微考虑一下我吗?”

顿了顿,朝弋又轻笑了一声,像自嘲,也像苦笑。

“我后来读书也很用功,因为想和琰琰考上同一所大学……”朝弋低声道,“我还想毕业后就去鑫瑞应聘。”

“知道你已经有他了,但还是想靠近你、引起你的注意。”

“我那时候很傻逼地想,等我哥老了,配不上你了,我就悄悄地趁虚而入,和你爱一天也好,一年也好……”

“我是不是特别贱?”

郁琰终于开口,声音发着抖:“别说了……”

朝弋不说了,他只是紧紧地搂着这个失而复得的人,泪水蹭湿了郁琰满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