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人恶心,和被两个人恶心,”他冷冰冰地发问,“你觉得又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在你眼里,”朝弋忽然用力地掐住他下巴,凶狠地眯起眼,“我和周禹溪那种货色一个样?”
“不一样吗?”他使不上什么劲,连愤怒都有限,只是冷嘲热讽、淡写轻描的语调,“是吧。”
“你比他还恶心,”郁琰淡淡笑,“比他更该死……”
不等他说完,朝弋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失控地掐着他:“你他妈的闭嘴!”
他不敢看他的眼睛。
房间里没开灯,被拉到仅剩一道缝隙的遮光帘射进一道柔和的日光,在这样昏暗的氛围里,那双原本在光下偏浅的桃花眼显得暗幽幽的。
哪怕被他一掌捏持住了命脉,这个人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唯有这双漂亮的眼睛半咪起来,充满讥讽,又像含着股杀意。
从来没有什么意外,那点看不到摸不着的“爱意”也不过是他幼稚又可笑的妄想。
只要被这个人抓住一星半点的机会,他依然还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弄死他。
为给他那个不忠的丈夫血恨。
朝弋短促地冷笑了一声,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话音却渐渐缓下来:“很开心吧那天?”
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可惜不小心掉到江里了,留了条全尸,死相应该会比我大哥好看点,不够解嫂子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