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琰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就像这个人在深夜时莫名其妙的梦魇,半梦半醒间总会像现在这样用力地掐住他的颈,野兽般嘶鸣着。

他会喊冷,或是喊痛。

可郁琰只会像看着一个小丑般冷漠地盯着他,认为他是个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精神病。

“你有去见过我吗?”他低下头吻他因为窒息而充血通红的脸,“我猜猜……”

随即他又失落地垂下眼:“应该没有吧,你不会想多看我一眼的。”

这个人总让他辗转反侧,也总让他苦恼。

明明他有很多方法能让他彻底安静,让这张嘴里再也说不出伤人的话,可他却总是舍不得。

他做不到像这个婊|子一样狠心。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去买一整箱周禹溪喂给他的那种药,只要那能让这个人变得服从和驯顺,喂得他精神失常也没有关系。

他最好他傻得只认识情|欲和朝弋这四个字,然后一辈子都只能无知地活在他掌心里。

在底下这人快要晕死过去之前,朝弋忽然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紧接着他看见这个人机械性地直起身子,连声呛咳起来,一整张脸连着脖颈,全都红透了。

好像不需要用上多大的力道,就可以把这个人彻底折碎掉。

但朝弋知道这不过只是假象,只要自己放松警惕,展露出一星半点的脆弱,就会被这个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趁着他还瘫软在那里,朝弋起身打开了床边的衣柜,里面全是周禹溪提前让人准备好的“玩具”,原本就想用在这个人身上的。

朝弋面无表情地从里面翻出一条细绳……

这时候的郁琰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被这人用不太漂亮但足够结实的绑法束缚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