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泄愤似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反问道:“我自作主张?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去,爬着去么?”

屋内眼下满床满地都是一片狼藉,床单被罩被朝弋昨晚胡乱换过一遍,虽然稍微凌乱了些,但也还算干净。

那会儿天都快亮了,身上这人的长裤衬衣捡起来也全都不能看了,于是朝弋便只好去原本开好的房间里拆了干净的床单枕套挪过来用。

这人也不知道是真晕了还是假装的,爽完了就不管了,朝弋当时还埋在他身体里,手上故作冷酷地搡了他几下,不许他睡:“郁琰?”

紧接着又恶作剧般把他的嘴捏得撅起来,可爱得有些过头了,于是朝弋又忍不住低下去吻了吻他的嘴唇。

吻完了这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因此朝弋紧接着便负气似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

却见这人只是皱了皱眉,然后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狡猾地再次重复起了那两个音节。

“好困了,”他睡眼惺忪地喊他,“朝弋……”

朝弋感觉自己有点没救了,每当他这样喊,他就忽然对这个人一点都恨不起来了。

最后一次草草结束,随即又是抱他去浴室洗漱,又是任劳任怨地把床单拆了再铺好,忙到天光大亮,差点把自己累了个半死。

体贴成这样,醒来却还要遭这人埋怨。

朝弋不爽极了,抚在郁琰腰上的手慢慢顺着这人的脊骨往下,碰得这人身上一激灵,很轻地颤抖了一下。

后者却很不高兴地从他身上翻了下去,身上的肌肉酸胀得像去爬了一夜峭峻的险山,动一下人都快要散了:“别碰我。”

朝弋讨厌他这种态度和这句话,面色冷下来:“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了?要不要再听听自己昨晚都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