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浑浑噩噩地从郁琰家里出来,小刘还以为自己这回准定要被开了,心里还因此难受了好一阵。

到底刚一毕业就来这儿了,他对鑫瑞和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都还是很有感情的。

毕竟和其他私企相比,鑫瑞的员工福利已经算是顶好的了。而郁琰虽然在待人接物上显得冷淡了一些,但在工资薪酬上也从没有亏待过他。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贪心买这么大的房子,回去后他点开手机看了眼剩余的房贷,心里无不悔恨地想。

可谁知郁琰竟“不计前嫌”地将他留了下来,一直过了好几天都没有再提起要辞退他的事,小刘于是立即自表忠心,感激涕零地表示自己一定对那天看到的事守口如瓶,烂肚子里也不和别人说。

郁琰倒也不是对他的这张嘴格外信任,只是他刚进鑫瑞的时候用的助理就是小刘,这人业务水平够高,也没有什么不良癖好,几次有人向他抛枝他都没有接受。

而且人还是留在身边盯着的好,只要他还给他开一天工资,就不怕他在外边乱说话。

办公室门刚一打开,郁琰就看见那个人正鸠占鹊巢地霸占了他的班台和办公椅。

看见他走进来,朝弋伸手合上笔记本,望着他微微笑:“回来了?”

郁琰面无表情地接过身后小刘手里的行李箱,然后把订单资料递给他:“你先出去吧。”

小刘忙应了声,退出去关好了门。

“国外好玩吗?”他听见那个人阴阳怪气地问,“郁总难道不该把贵司这些公费出国的机会让给下属么?哪有你这么贪心的资本家,一点便宜都不许人家占?”

郁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把行李箱往角落里推去,然后缓步走向班台:“谁让你进来的?没人告诉你这里不许别人随意进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