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个和他肖似的男人是无辜的,如果没有朝冶,靠着这张脸,他未必不会找到更好更温柔的主顾。

可也就是这一句话的建议,甚至都算不上是规劝,这个人听与不听,那是他自己的事。

虽然小岚人还有些怔怔然,但郁琰这话他还是听明白了,他知道这人是在劝他换个正经工作。

他有些不知所措,局促地站起身,半弓着腰说:“谢谢、谢谢您……”

等郁琰再抬起眼的时候,杨姨已经换好了床单,正在用一块干软布擦拭着矮沙发上那不存在的灰。

郁琰不动声色地看向纸箱里照片上,紧贴着他而站的、那张被划烂的脸,然后很轻、很轻地喊了一句:“哥?”

这一声几乎像是叹息。

紧接着他又慢慢地将挂在脖颈间的那枚吊坠和无名指上的婚戒一并摘了下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放进了纸箱里。

“对不起。”他又说。

第52章

52

十一月,秋末。

郁琰一边走出电梯,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小刘呈交上来的几分订单合同:“后半月只有这些?”

小刘拉着行李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是,最近国内到了淡季,几笔大单子接的都是国外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