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死死地盯住他的唇,像是想起了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

昨晚琴房里没开暖气,郁琰身上就一件单薄的丝制睡衣,被朝弋推到肩胛处,那把窄腰都被他掐得青了。

朝弋一手掐着他的后颈,一手夹着根烟,动作间掸落烟灰,那点点将烬的火星飘落在他身上,然后郁琰就会被烫得一缩。

咒骂和抵触间情动,连指腹都是湿哒哒的。

他叼着烟嘴慢慢笑起来,郁琰一直很讨厌烟味,他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故意要他闻。

朝弋还逼着郁琰坐在他腿间弹教他弹那首曲子,都这样了这个人还在嘴硬,手指搭在琴键上,却怎么也不肯动。

他说他不会,朝弋就抵在他耳边说:“那我弹给你听,嫂子好好帮我听一听,我弹得对还是不对……”

空旷的琴房里顿时响起了刺耳的和弦,一下接着一下,好在当初在修建的时候,为了不影响到私密区的休息,琴房的隔音做得格外下功夫。

“你怎么把钢琴都弄脏了?”朝弋压着笑,“琰琰?”

他把燃尽的烟蒂丢在地上,然后从前往后覆住了他的眼,却摸到了一手的湿漉。

郁琰哭了。

朝弋怔了怔,紧接着又掰过他那张脸,痴迷地盯着这人飞红的眼尾,旋即他凑上前去,珍而重之地舔掉了他眼角溢出的那滴泪。

那是咸涩的、烫热的,只有他将其会奉为甘霖,亢奋又贪婪地把郁琰的每一滴眼泪都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