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湿透的脊背微微发着颤,都烫成这样了,他却还像是觉着冷,朝弋掌心贴上去的时候,郁琰就皱着眉往里缩。
朝弋自作主张地开了盏床头灯,然后去浴室里打了盆温水出来,半跪在他床边,又掰过他那张烧烫的脸,很轻地去擦拭他汗湿的鬓角、唇颊。
高热在他眉目与唇颊之间染出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闭眼时他眼中的冷冽消失不见,这张漂亮的脸上一时就只剩下了脆弱与冶艳。
好像轻轻一掐就能把他揉碎。
朝弋忽然很想吻他,不只是想,旋即他就这么做了,他强势又霸道地欺进这人烫热的口腔,逼得他在高热引起的寒战中抖得更厉害了。
郁琰恍惚间仍停在梦里。
梦中他同意赴约,穿着校服站在学校门口,风很大,冷得他发起抖来,紧接着那个人从马路对面直接跑了过来,一边朝他挥手一边喊:“鱼!好多鱼!你看见我了吗?”
郁琰心里暗自腹诽,这傻逼怎么喊他的网名,丢死人了。
随即他慢慢抬起头,可还不等他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他的唇就被牢牢堵住了,这人似乎并不满足于唇舌交缠,发了疯一样要往更深的地方去。
郁琰被呛了一下,难受地睁开了眼,朝弋的脸近在咫尺,恍惚中郁琰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那双灼亮的眼。
“你好烫,”面前这个疯子慢吞吞地对他说,“再让我亲一口。”
郁琰头疼得厉害,闻言拧起眉:“别碰我。”
他的声音沙哑,也像是带着股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