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和我说,”朝弋道,“就想问问你。”

听见这个回答,电话那边很明显地松了口气:“问屁问,没事别乱提这种晦气的事。别人要是说你,你心里也别虚,这本来就是他朝文斌亏欠我们母子的,你朝弋也是他们朝家的种,凭什么他朝冶能有的,你不能有?”

朝弋敷衍地答了句“知道了”,而后就抬手挂掉了电话。

大年初一,家里只有一位老园丁和杨姨还留在主宅里看家,见朝弋一个人开车回来了,老园丁有些奇怪:“朝小先生,不是说你们要待到初二才回来吗?需要我联系那些佣人,让他们立即赶回来吗?”

朝弋“砰”地一声合上车门:“只有我提前回来了,这两天的三餐不用你们准备,让他们好好过个年吧。”

“好。”老园丁点点头。

“郁琰呢?”朝弋状若无意地开口询问,“他回来过吗?”

老园丁:“没见着郁先生人,不过他刚好像让一个助理过来找杨姨拿了几件衣服走。”

别了老园丁,朝弋便径直来到二楼,那间属于郁琰的书房前,凭着前世的记忆,他在触摸屏上不太熟练地按下了一串密码。

“滴”的一声,房门自动朝里推去。

书房内的感应灯随着朝弋的入侵渐次亮起,郁琰似乎曾在这间房内点过熏香,书房里沉着一股淡淡的白松香,轻甜而宁静的尾调。

让他无端想起那远山秋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苦的清冽,连兰花和松香都是冰冷的。

朝弋记得自己前世第一次被允许进入这里,是因为郁琰忘了他的生日。

那已经是他回“家”的第二年了,第一年的时候郁琰和他似乎还不怎么“熟”,对他的生日表现得漠不关心,那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