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弋没说话,只微微笑着,那位故意向他施压的特卫愣是被他笑得心里发毛,手心里发痒,很想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拎起来凑一顿,可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一想。

这人到底是这家老雇主的宝贝孙子,真要把人怎么样了,到时候被罚被开的恐怕还是自己。

“算了,走吧。”

完成了雇主的指令,他们把人往祠堂里一丢,而后又仔仔细细地锁好了门窗。

这正堂里的灯一暗,全遮光的窗帘再一拉上,四下里就暗得惊人,只有那案台上摆放的电子红烛周围还亮着一圈略显诡异的红光。

朝弋忽然站起身,走到属于朝冶的那张灵牌之前。

“你可真好命啊,”朝弋笑吟吟地盯着那张木牌,眼里映着电子蜡烛的红光,像是隐约映现着的妒火,“大哥。”

片刻后。

“老先生,”电话那头是一个特卫惊乱的声音,他努力组织着语言,“刚小少爷趁我们都出去了,忽然就把正堂里好几个灵牌都给砸烂了,我们听见动静开锁进去的时候,却看见您家少爷已经撬窗逃出去了……现在该怎么处理?还请您示意!”

朝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耳内一阵阵嘶鸣。

见势不妙,一旁的朝文斌赶忙叫来了佣人:“王妈,快去拿降压药!”

王妈也慌了:“好!”

“没、拦、住?”朝老爷子咬着牙,“你们这么多人,拦不住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