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去年为了给郁琰准备生日礼物,他特意去学习了蝴蝶标本的制作,然后提前半年就开始物色蝴蝶活体,这玩意娇贵,运输途中的死亡概率很高。

再加上他选择的品种比较稀有,本来就不好买,最后好容易才磕磕绊绊地买到了一批蝶蛹,寄到的时候那批蝶蛹恰好才刚羽化。

不过他手笨,最后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一两份,又小又扁的一个礼物盒子,和客厅里别人送来的那些礼物堆放在一起,显得相当不起眼。

因为不确定郁琰有没有看到它,朝弋当晚还鼓起勇气去问过他:“你有收到我送你的蝴蝶吗?”

然后他看见那个人稍稍一愣:“是你送的?”

朝弋点了点头,眼睛亮亮的,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我很喜欢,谢谢。”

他还说自己会把它们挂进书房里珍藏起来。

朝弋那时并没有意识到郁琰这只是礼貌而客套的说法,或许他对送自己礼物的每一个人都这样说过,可那一霎朝弋总觉得有千万只蝴蝶挤在他狭窄的胸腔里,心跳声震耳欲聋。

他像个傻子一样愣在那里,直到郁琰离开,他才在那条长廊里犯病似地来回跑了几圈,心跳并没有因为这点发泄似的动作而平静下来,反而跳得更快了。

于是他觉得郁琰可能也会在意自己的生日,因此从这一天起,他就开始隐隐约约地期待起了第二年的六月。

但郁琰似乎真的忘记了他的生日。

从生日前一天的凌晨等到当天的零点,他不断地刷新微信和信息,可郁琰甚至连一条生日祝福都没有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