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次在辅助朝弋完成视察任务后,朝弋在微信上给他发了个大红包,诚实如他,小刘立刻就把聊天页面截图发给了郁琰,不过这位上司当时就回了他三字:“收着吧。”

因此这一回再当着自己老板的面赚外快,小刘已经显得心安理得了许多。

“朝副,”小刘进屋的时候差点让床尾那个打开的灰色行李箱绊了一跤,“这个敞开的行李箱是您的吧?”

舆洗室里的人含糊地应了一声。

看了看那被翻得一团乱的行李箱,再看看靠窗那边他真正的那位上司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行李箱,小刘忽然很庆幸自己跟的是郁琰。

灰色行李箱里的那套西服岂止是“有点皱”,正常人应该都很难把一套高定西服弄成这样,好在小刘很有经验,回到另一个房间里取来便携式挂烫器,随后就仔仔细细地开始处理那套西装。

“怎么不开酸奶,”小刘抽空往郁琰那边看了眼,发现那瓶酸奶被他搁在床头柜上,显然还没打开过,“不合您的胃口吗?”

刚洗漱完出来的朝弋闻言揶揄一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冷不丁就想起昨夜,那人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跪在他腿间咬着,他忍不住伸手抓扯着他的发,绸缎一样软滑的触感,给人一种抓不住、又松不开的错觉。

这人平时总冷着张脸,语气又冷又硬,可其实这张嘴非但不硬,还柔软非常。

松开人的时候他把烟灰抖在郁琰的肩头,干净的衬衣上顿时落上了几点灰,然后他吐出一口烟,在那薄薄的一层烟雾里逼着那人仰起头。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笼上了一片湿漉漉的雨帘,朝弋情难自抑地用指腹在他眉骨上摩挲,这人眉头处有一点浅痣,很浅,不仔细端详的话很难发现。

他在他那双含恨的眼里看见了一片湿润的雨潮、水涔涔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