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教过你吗?”他说的是朝冶,他那个短命的大哥,“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会?”

郁琰没说话,领口那块的衣料都被濡湿了,脏得要命。

“还是你故意敷衍我?”朝弋的脸色冷下来,然后他狠狠地把住了郁琰的脖子,再次加重了力道。

朝弋听不见他喘气了。

“带着他送你的东西跪在我面前,”朝弋恨恨地喘着气,“真贱啊郁琰。”

眼前那个隔着一层雾的人忽然消失了,朝弋听见窗边那人冷声回答道:“今天不想喝。”

他记得自己弄得那人一脸都是,连长睫上都沾上了浓稠的雪,就像把一个冷冰冰的瓷像从供桌神坛上拉了下来,然后弄得糜|艳、湿润又香甜。

但那个样子的郁琰好像只存在了一瞬。

朝弋顿时没了看热闹的心思,懒洋洋地倚在床头,尝了口小刘买的豆浆和卷饼,这卷饼烙得干硬,剌得他舌头疼。

小刘正想观察一下自己买的早餐合不合他胃口,结果一扭头,却看见这位副总吃得面目狰狞,仿佛那不是一张卷饼,而是一把钉子。

小刘有点害怕,害怕自己快到手的外快没了,因此怯怯地开口问:“朝副,很、很烫吗?”

这早餐他已经买了有一会儿了,冬天这种热食凉得也快,都过了这么久了,那卷饼顶天了也就是温的,连猫舌头都烫不着,更别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