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琰冷淡道:“已经醒了。”

朝弋确实醒了,只是侧向窗帘的方向,闭着眼装睡,等着房间里另外那人按捺不住过来催他。

然而那人自从昨晚结束后就没再和他说过一个字,七点出头的时候朝弋感觉到他进了洗手间,似乎是在洗漱,苦熬了几十分钟,也没等来某人的“唤醒服务”。

“那就好。”小刘说。

他正要关上门,目光却在郁琰的嘴角边上瞥见了一点裂口,基于一位生活助理的职业操守,小刘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然后很关切地询问道:“郁总,您这儿怎么破了?”

与此同时,郁琰身后突然靠过来一个人,那人上身半裸着,底下穿着条松松垮垮的棉质睡裤。

他抬手勾住郁琰的脖颈,又趁机在他后颈上揉了一把,然后才揽过他左肩,低下头凑近一看:“我看看。”

“唔……火气还挺重的。”

“可能昨晚暖气调太高了,”朝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是吧郁总?”

郁琰拍开他的手,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小刘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但又说不清究竟古怪在哪里。

“对了刘助,”朝弋使唤人的话说得很顺口,“我带来的那件西装稍微有点皱了,麻烦你帮我熨一熨。”

说完他就进了洗手间,大概是去洗漱了。

小刘只拿一份工资,郁琰的工作生活当然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然而上司这位名义上的“弟弟”,显然就不该在他的服务范围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