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谢谢。”程铄毫不犹豫地婉拒。
“莫蓝酒吧需要你。”他想了想,又说。
还是和几个星期前相同的答案,没有任何惊喜,没有任何改变。
陆淮骞将双唇紧抿,静静地思忖片刻,才沉声说:“你到家之后,别忘了,要第一时间给我发消息。”
程铄点头,心里觉得对方有些啰嗦,语气里显露出几分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
“你别管我了,你快忙你的去吧。”
陆淮骞最后深深看了程铄一眼,终于转身离去,明明走得又快又急,后脚刚离开换衣间,却没忘记将门随手带上,动作又柔又轻。
他步履匆匆,奔向二楼的卫生间,检查了一下抽纸的余量,够用,然后他仓促地将门反锁,解开拉链。
说起来挺好笑的,被摸的人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撩拨、挑逗的人却有了反应,如果非要解释其中的原因,那应该就是,程铄并不喜欢他,所以他甚至都没敢和程铄说,更不敢让程铄帮他,这么想想,他还挺小丑的。
陆淮骞快要将头仰到最大限度,脖颈上的肌肉被牵扯、拉伸后的形状更加明显,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程铄的脸,喉咙挤出压抑的呼吸,他掀开眼帘瞥了几眼,胡乱收拾完残局。
这是第二次了。
狭隘封闭的空间里,到处都是味道,陆淮骞背靠墙壁,有些脱力地滑坐到地面,仰头敲上瓷砖,不轻不重的一响,他合上双眸,呼吸是粗重的,黑发被摩擦到微乱,汗珠从发丝末尾滴下,淌过下颌,洇透布料,或是砸在白色瓷砖上,斑驳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