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还没顾得上跪下,就听杜昙昼说:“无须多礼,本官也不是来寻欢的,本官有要事,要找邬夜雪问话。”
邬夜雪人如其名,生得纤细清丽,肤白胜雪,打扮也十分素净。
她向杜昙昼款款一拜,就端端正正坐在椅上,敛眉收手,看上去温和娇弱,十分恭顺。
杜昙昼问道:“邬夜雪,本官问你,你和伍睿杰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伍公子是奴家的恩客。”邬夜雪声音细细弱弱,很是文静。
与楼下那个咋咋呼呼的池醉薇是天壤之别,怪不得她能当花魁,而池醉薇连金钗都只有一支。
杜昙昼又问:“你上次见到伍睿杰是什么时候?”
“回大人,奴家是在三、不,四天前见过伍公子,就在奴家这间绣房,之后他便再没来过。”
妓馆乃声色犬马之地,各路消息来往最为迅速,这几日伍铖在城中大肆寻找伍睿杰下落,邬夜雪不会不知道他失踪之事。
杜昙昼:“伍睿杰为何会失踪?他最后一次见你时,可有透露去向?”
邬夜雪放在膝盖上的手陡然一缩,尽管是非常短暂的动作,还是被杜昙昼注意到了。
邬夜雪看似回忆了片刻,摇头道:“回大人,那日公子与奴家都吃了不少酒,奴家第二日醒来,头仍在隐隐作痛,他就算曾说过什么,奴家也全然想不起来了。”
杜昙昼没有继续逼问,转而问道:“本官听说,梧桐馆里有一道点心,名曰玫瑰渍樱桃,只是玫瑰与樱桃皆是稀罕之物,两者相加,此物只怕是昂贵非凡。”
邬夜雪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