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慎在那场戏里看穿了自己。他在亲密关系里的迟钝、犹豫、懦弱和闪避,并非源于对女人的恐惧——他恐惧的是他自己。
“可你不像他。”陶南屿说。
“你又不认识他。”乔慎答。
他们闲聊着,忘了何时开始不再继续那种充满机锋与计较的对话。
“你帮过我和我妈妈很多次,你爸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对吧?”陶南屿说,“怎么平时想不通,跟池幸拍戏就想通了?”
“那是池幸!”乔慎强调,“有对手才有较量,换了别人我肯定也没办法相信她会配合。”
他像谈论偶像的少年,眼睛发亮,用尽所有能用的赞美去形容池幸。陶南屿听得有点儿烦,转身走下桥。乔慎还有很多话没说完,只得收起:“不喜欢听池幸的事情,那我讲别人的。”
“不听。”
“讲男主角的,你听不听。”
“不听。”陶南屿说,“最烦他了。”
俩人并肩走在碎石铺就的小路上,陶南屿忽然问:“破壳难受吗?”
乔慎并未立刻回答,而是随着她的停步而站定,思考数秒才开口:“什么时候都可以,随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