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屿:“工作可能都没了,找你能干啥。”说完立刻指着他强调,“别说。”
乔慎抓住她指向自己的手:“我没打算说给你工作,况且你也绝对不会答应。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现在感到不快乐、不幸福,那就停一停。千辛万苦把妈妈带回你身边,她一定不想看到你难受。”
陶南屿霎时间只感到非常可怕。
陌生的汹涌的东西从她眼睛里滚出来。乔慎说的话分明毫无边际,对她现在受困的一切也没有任何指向性的帮助,但她一瞬间哭得十分厉害。
他仿佛看透了陶南屿。知道她在意什么,知道她害怕什么,也知道她最希望得到什么。
乔慎还牵着她的手,他小心翼翼地环抱陶南屿,不料被陶南屿一把推开。
陶南屿怔怔地流眼泪,想起无声无息听自己说话的母亲。若过得不快乐,辜负的不止自己一个人。
乔慎不再试图拥抱她,但抬起双手擦她面上眼泪。陶南屿直愣愣瞪他,又生气又茫然:“干什么?你懂什么!”
“我懂……不不不,好好好,我不懂。”乔慎好声好气答,一点点抚净她的眼泪,低声说,“但我会陪着你。”
陶南屿后来老想起江以冬说的话。什么乔慎一看到女人在他面前哭就僵住了,什么乔慎最怕见女人的眼泪,之类的。她原本不是这么爱流泪的人,但奇怪得很,乔慎不止一次当她情绪失控的堤坝了。
他没僵过,也没畏惧过。
陶南屿走在阳光灿烂的街道上,需要很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因“我很特别”这种想法而变得嘴角上扬、脚步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