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那晚看到的一样,沈却身上几乎没有赘肉,仅一层薄薄的肌理,也不硬,触感是软的。
沈却得的耳廓都红了,往下捉住他乱动的手,很抗拒地往旁边挪。
林榭手上一使劲,又将他拉回来,抱在怀里,头埋在他颈间,嗅一嗅,低声问他:“你衣服上熏什么香?”
沈却被他问的愣住了,他几乎不熏香,也不抹香油,连腰间香囊都是沈落嫌他太简朴,硬拉着他去买的。
他同一般男人确实不同,就是夏日里练功,他出的汗也很少,更没有他们身上的异味。
“像麝香,”林榭又嗅了嗅,而后道,“还有一点药味。”
他嗅觉的确很灵,沈却因着牢狱里那两颗敲进他肩骨里的长钉,如今只要是落了雪的夜里,伤处总是针扎一般的疼,那点疼本是不致命的,只是夜里这样折腾,还是难熬。
十一听说了,就去外头给他买了几帖祛湿驱寒的药来喝,暖了身子,倒没有那么疼了。
林榭似乎很喜欢这种气味,呼吸蹭在他后颈上,搔地他半个身子都痒。
在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前,沈却还天真地以为他会点到即止。
他自认为自己生了张不起眼的脸,只身量要比寻常人高一些,可也算不上出众,他不通文理,不善琴棋,更何况他还是个哑巴,又有着这样一具难看的身子。
在他心里,旁人觊觎他什么,也不该来觊觎他这具身子。
可身后拥着他的那人似乎真的很不挑,沈却只听见他呼吸渐渐重了起来,而后像是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
第十七章
翌日巳时三刻。
今日谢时观起得迟,沈却在檐下候了几个时辰,才终于看见殿内出来个婢子,正是那日的新罗婢芫华。
她似是还记着那日的糗事,因此眼也不敢抬,打着卷的睫羽微微垂下去,露出很漂亮的眼窝轮廓:“问大人安。”
“殿下适才起身了,要您进去替他绾发。”
沈却面上闪过几分讶异,但他也没多问,怕里头的人等急了,于是紧跟着就进去了。
殿中香炉快要燃尽了,只余几分淡淡的残香。
沈却对香料并不敏感,只分得清浓淡,但若要他说出这香炉里添了什么与什么,他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